太阳神之衡

弃用,诈尸就是手滑

白嬴。/《有归客》。1

👆:
>中长篇预订,滤镜严重
>无畏之灵魔改设定x暗夜贵公子(?)
>群像大概
>狗血ooc

存货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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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女儿  启:

我很抱歉我最后能留给你的只有这封信。

请原谅我的过失,我明白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但我不得不这样做,亲爱的,因为他回来了。

想听个睡前故事吗?

那是你刚刚四个月大的时候,我刚刚从“沉浸在迎来新生命诞生的欢喜”这种情绪中缓过了些神来。然后,“他”来了。不可一世的暗夜之王,暗夜贵公子。他率领着血族大军袭击了那边远的,名为山海的城市。噢,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一样的景象。

总之——这不是我第一次写这种信,类似于这样的,我已经在那一次写过一封——也许不止一封。有关于能危及性命的行动,我大概都写过这样的信。嘛,不用担心,这一封也会像之前一样,不会让你看到的。

……但愿如此。

记不清是多少年前,我第一次接触到有关于他,有关于暗夜贵公子的都市传说,我曾经认为那确实只是一个都市传说而已。直到我真正见到他。——和他的血族大军,像所向披靡的利剑,直直的插入“山海”的心腹,然后将其毁灭破碎。

而我们的士兵,根本没有同异族作战的经验。

就算如此,胜利依然是属于我们的。因为我们有烛龙和Van,我们联手击退了他,消灭了他的血族大军。而代价——是整个城市,整个城市的居民无一生还。

……是的。如今,他又回来了,暗夜贵公子。他的行为风度,的确称得上是一个贵族,只可惜这些上流人士眼里只有权术和掠夺。
女儿。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这样的一个事实,我们生活在最坏的年代,这是一个极暗的时代,至少教廷是这么认为的,而随着我对这些事情的深入参与,我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教廷失去了信仰的力量,已经支离瓦解,只剩一个一触即散的空壳支架;那来自天堂,神明的福音,已经再无法传达到人间;神王的使者,人间的执行人,也已经抛弃了这凡尘。圣殿之光的光芒已经暗淡,散发着猩红——他被吸血鬼蛊惑,如今正为黑暗加速侵蚀世界做着自己的贡献。而我们对此毫无办法。

不,不是这样的。

请你原谅我,女儿。我本想尽一个父亲的所能为你安排更多的事情,好让你的人生路途平坦无忧,但我却讲了这么多不相干的话——这也许是神明在告诉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不用想那么多。……请你原谅我,希望你不要对这残酷的世界失望。就算是黑夜,也有很多人,如教廷,如烛龙,如van,如你的父亲,如稷下的学者,都在为你们能安稳的度过这黎明前的长夜活跃在和它们斗争的战场上。

等我回来,我就立刻毁了这信,天啊,真是压抑。

若我此去不归,你可以去稷下投靠夫子诸葛他们,那里对你来说是不错的选择。Van四海为家,你作为女孩子不适合如此,而烛龙——虽然可能是对友人的不尊重,但我对他的“墟”仍持有疑问。虽然那可能是足够强大的靠山,但我不希望你被卷入那种事情中。

另外,我不得不托付你一件事情。请你守护好家族的上古遗产——那把琴。

我有预感,你会找到我终其半生未探索到的答案。

……我真希望我能亲手毁了这封信,希望我写的这些,不要现之于世才好。

请原谅我,女儿。请原谅我。

【本应该是署名的地方被墨水晕染,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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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马车驶离城门的时候,白起醒了过来。

他是被雨声吵醒的,雨点落在车棚上的声音。原本断断续续淅淅沥沥的小雨在这短时间内变成了豆大的雨点,并且密集了起来,形成倾盆之势向着这天地间挥洒。不过从下雨那个声音来讲,与其说是落在车棚上,不如说是砸。

白起坐正了些身体,将身体的依靠从车厢板上移开。他透过天色判断了一下时间——约莫是八点,刚刚天黑的样子。前提是这身体没有因为马不停蹄的奔波而迟钝了下来。

若要说的话,这也是天气的错。秋季的雨本身就不均匀,加之这个地区一直都比较潮湿。所以一直是这种持续秋雨绵绵偶尔又夹杂几场轰轰烈烈的大暴雨的状态,初到这里可能会觉得,细雨蒙蒙水雾缭绕风景如画很有意境,但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像现在这样,感觉关节都像充了水一样的涨,贴身的衣物脱掉能拧下来两把水。

道路两边是大片的原野,明明比较接近外城却没有人居住在这附近,说来倒也是奇怪,还得前行一段时间才能遇到星星零零的村落。没有人类搭理的土地长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杂草,自身的寿命将尽,呈现出干枯黄瘦的模样,又在这雨中被滋润,拼尽全力向人们展示它最后的生机。

昏昏沉沉的天幕,遥远的地平线处太阳正努力的向这世界挥洒它的最后一点光辉,但也未能冲破厚重的云层,只是由深灰转成了稍浅一点的颜色罢了。不过即使是偶尔探出头,也是空有光亮没有温度罢了。

对面的少年靠在车厢一边的窗侧,眼帘下垂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身体随着马车的颠簸晃着,显然已经抵挡不住困倦和无聊的侵袭。但在察觉到白起的视线投向他的时候,又慌忙打了个激灵坐正。放在一侧的短剑掉下来砸在车底盘,发出沉重的声响。

少年明显有些愣神,白起俯下身替他拾起了装饰繁杂的短剑,伸手递给他。少年却是张着嘴缓了一下才慌忙接过,手忙脚乱的别在了腰侧的皮带上,坐直身体双手放在膝上身体僵硬,白起甚至看到了他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谢谢……将,将军。”

他好像才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却又突然发现自己的后知后觉涨红了脸挠了挠头。

“……您醒了。”

白起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又将视线投向窗外。傍晚的城郊很少有人影,尽管才刚出城没有多久。他前倾一些身体向后看去。车队并不是很长,或者说,在雨中还要保持急行军的教廷军队,才是占了队伍的大多数。而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他们也落下了马车有一些距离。

他皱了皱眉,转过头看向对面的少年。
“不需要寻个地方暂避吗?这么大的雨。”

“没有办法啊,这是教皇大人的命令。……我们已经快迟到了。”

少年叹了一口气。“教廷的士兵都是最优秀的,即使是在大雨中长途跋涉——就算这么说,这么马不停蹄的赶路也太乱来了吧?已经两天没怎么休息了。”

这也是当然的。无论怎么说这般星夜兼程也已经超越人类身体的极限了,即使是在马车上的他们,待了这么久也觉得稍微一动身体各处关节就咯咯作响。——不过虽然这么说,他们身为这个部队的最高统帅,也并没有让队伍休息的权利。

所以这仅仅是缓和车里气氛的一个话题罢了,白起在的地方,难免有些气氛压抑,原因也不止是两个人没有共同话题这样。

“嘛……不过在天亮之前,应该就能到下一个村庄了。在下一个天亮之前……至少,在那之前,请忍耐一下吧。将军。”

白起无言地点了点头,在这里他没有话语权。眼前的人虽然看着还是个孩子,但他是教皇的亲信,这点他还是明白的。虽然少年很崇敬白起,但果然,还是教皇的话更有权威吧。

即使有不满,也只能执行……教廷的士兵就是这样,甚至连不满的权利可能都没有,宛如被洗了脑一样的忠诚。

他将身子倚上了车厢板上,再将视线投向窗外已经散着目光不知在看往何处了。气氛就这样冷了下来,少年也逐渐从拘谨中解脱了一些,寻不到和白起搭话的机会,他从大衣里掏出了怀表,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哎呀,已经九点了。”

听着少年的自言自语,白起沉默着将撑着头的拇指无抚上了太阳穴揉了揉。果然最近这种长途奔波的生活不适合自己,身体已经生锈了,生活还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这次行动完了以后,就向“墟”申请自由工作吧。

如果,能那么顺利就好了。

这么想着他收回了视线,发现对面的少年还是因为紧张全身僵硬,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疑惑,少年像是感知到他的不解结结巴巴的开口。

“……将军,您不戴面具没关系吗?”

……嗯?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手部的触感,这才反应过来,本应该遮住他真实容貌的面具正无辜的躺在车板上,随着颠簸在车厢里东摇西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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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萧瑟打着旋徐徐落地,草坪失去生机镀上了几分枯黄,秋日的空气已经有了几分冷意,这景象本应是凋花败落的哀景,却又因为这暖色的色调绽放出最后的辉煌。

教堂矗立在这红叶落花间,白色的建筑与这壮景相称,神圣而辉煌。而格格不入的是一身深红衣物的猎妖师,正踏在石子路上一步步沉稳又快速的向主殿走去。

他名白起,此番狩猎归来,被命令首先去教堂执行讨伐任务。他倒是无所谓,毕竟寄人篱下也该有些自觉,只是长途的颠簸实在是不让人好受,即使是身体素质如他也有些够呛。

若是这名字不足以引起什么轰动的话,那得换上他的代号——“狰”。凭着这个名字,纵使是夜啼小儿,也要安静上几分钟。

这位名声鹊起的新秀猎妖师,是从“死城”山海中爬出来的,他是从那其中存活下来的唯一一条生命。但对于那场妖魔肆虐人间的悲剧,其惨状却早已经被时间冲淡,反倒是各种有恶意或是无恶意的流言以不同的形式传了下来。

——就如同现在这样。他只是走在教会的庭院中,也能感受到身边圣职者不友善的目光,也能听到修女们的窃窃私语。

——“……他就是狰。”
——“听说他是把灵魂卖给了恶魔,才能活下来。”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怪物。”
——“主教叫他来做什么?”

对此白起已经习惯,怎样都好,坚持自己心中的正道便好——不过那只是达成自己目标的一条路而已。他充耳不闻,甚至面甲下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只是自顾自的走着,扛着他那把沾着凝固了的鲜血的巨镰。

在这混沌的世界中,出身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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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先开了,更新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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